一 對神的探討
頂起頭的問題
我們要從頂起頭的地方，來看一個基督徒的信仰。我們要來看的第一個問題，就是關於神的事。
我們先來讀幾節聖經。舊約詩篇第十四篇第一節第一句：『愚頑人心裏說沒有神。』這句也可繙作『愚頑的人心裏不要神』。心裏說沒有神的人，他們的結局就如第二句所說：『他們都是邪惡，行了可憎惡的事。』
再讀新約希伯來書十一章六節，由中間讀起：『因為到神面前來的人，必須信有神。』
三派的人
不管你是個基督徒也好，不是個基督徒也好，或者是一個抱着研究態度的人也好，我們現在先要來看這個神的問題。世界上的人，對於神，可分作三派。第一派是無神派，不相信有神。第二派是說，不知道到底有沒有神；說沒有，又不敢說；說有，又不知道。第三派，就是同我們一樣的相信說有神。
審斷
到底有沒有神呢？我在這裏不是要來說有，也不是要來說無。我是要把這一個地方當作法庭，來審斷這個問題。我要請你們來作法官，我來作檢察官。法官作甚麼事呢？法官是來斷定是或非，有或者沒有。檢察官就是把所能找得到的憑據、理由、證據等，一起都拿來，後來就請你們斷案。
可是有一件事情是要先說請楚的，就是所有的檢察官，都不是親眼看見人犯罪的。檢察官不是警察，警察可以直接看見人作的是甚麼事，而檢察官就甚麼事都是聽來的。把一切聽到的證詞、憑據、理由，一起都拿來，放在法官面前，讓法官來斷定。我也是這樣。我也是把我所能找出來的證據，放在你們面前。如果你們要問說，你看見過神沒有？我說，我沒有。我只是把我直接或間接得來的東西，讀出來給你們聽聽，拿出來給你們看看，請你們法官自己去斷定到底有神，或者沒有神。我是在這裏找事實，找證據，找理由，也在這裏請證人。請一個證人來，要他作一個見證說，到底有神或者沒有神。再請一個證人來，你聽他說，到底有神沒有神。我們就是要看這些證人證物，然後才來定規到底有神沒有神。
配說不配說
世界上有許多人說沒有神。作為一個檢察官，就請你先看他們到底配說不配說。說沒有神的人，到底是道德好的呢，或者是道德壞的，不能先聽他們的道理。如果說起道理來，土匪强盜也都有道理可說。但是那些道理乃是土匪强盜的道理。就是他們說國家社會大事，人也不會聽信他們，因為他們沒有資格說。一個人在行為上道德上是能站得住的，他們的話還有考慮的價值。如果這個人在行為道德上是站不住的，當然他說的就沒有價值，尤其是在說到有沒有神的事上。但是頂希奇的是，所有不知道有神沒有神的人，他們的道德還可以過得去；但是那些專一說沒有神的人，我所知道的雖然不多，也有幾萬個人，他們的道德怎樣呢，我可以實在的說，他們都是沒有道德的。如果你們要說無神派的人是有道德的，也許有那麼一個，可是已經死了，另有一個還沒有生。在將來我不敢說，今天總是沒有。
沒有道德的人
有一次，我在金陵大學開會的時候，就講過這樣的話。我說，所有無神派的人，也都是沒有道德的人。那時候，金大裏有很多不信神的學生，聽了這句話，就大不滿意。第二天聚會的時候，他們又來聽。我在上面講，他們就在下面用鞋底擦地板，呌你不好講。第三天，他們又來了，再加上向你打手勢、撇嘴，一直弄，一直攪。第四天，學校的副校長威廉博士對我說，今天換個地方講罷，因為他們聽見你第一天說，沒有神的人就是沒有道德的人，所以他們氣了。他們今天不用脚，不用嘴，要用拳頭了。聽說他們等在禮拜堂的門口，等你進去的時候，就要給你拳頭。那一天，我就依照他們的定規，到新的地方去講。去的時候，有很多的男女學生往前去，我也擠在他們當中一同走。一路走，一路聽他們談話。他們雖然反對我，聽了我的話覺得不舒服，但是又要來聽。我在他們中間，聽到有人說，倪先生說沒有神的人就是沒有道德的人，這話對呀，對呀！有道德的人，怎麼會人家在上面講道，他們在下面擦地板呢？昨天他們在會塲裏搗亂，今天又要動武，真是沒有道德。沒有神的人，到底是沒有道德的！我們聽道去，不要管他們！我們聽道去！
有一次，有一個少年人來對一個傳道人說，某某先生，我從前在中學裏讀書的時候，還相信有神，現在在大學裏，就不信了。這位傳道人差不多有五十歲了，就把那個少年人拍了拍說，孩子！你今天不信神了，是不是？我問你一個問題，自從你不信神之後，你在道德上是不是有點進步？你作了無神派之後，無神派有沒有幫助你在道德上更好，在思想上更淸潔，在心裏更乾淨？或者適得其反？那一個少年人就面孔紅紅的承認在不信神之後，道德上放鬆得多了。這位傳道人就說，恐怕你不是不相信有神，你乃是盼望沒有神罷！
不能照着盼望斷定
實在的說，許多人不是真的看淸楚了沒有神，乃是盼望沒有神。他們盼望天地之間最好沒有神，如果沒有神，他們有許多事情就好辦了。
我自己就是這樣，我作學生的時候，也是說沒有神。我口裏說得頂硬，可是在我裏面，好像有人暗中反對說，有神有神。我心裏雖然知道有神，口裏卻說沒有神。為着甚麼呢？就是為着好犯罪！口裏說着沒有神，便能夠到這些犯罪的地方去，因為神沒有了，就能大膽的去作。從前因為相信有神，所以你沒有膽量去作，也不敢作。現在沒有神了，你可以犯最大的罪，而且可以放膽去作。如果你相信沒有神，會把你的道德提高，你就相信沒有神還有價值。如果信沒有神是盼望沒有律法，盼望沒有道德，盼望沒有規矩，沒有人格，那就不必說了。所以現在的問題，是你有沒有資格來說沒有神。如果人的盼望不過是這樣的話，他就沒有資格來說沒有神。
人最大麼
有一天，有一個少年人來對我說，我才不相信有甚麼神！世界上再也沒有比人更大的，人就是萬物之靈。所以宇宙中只有人，沒有神！
我們本來是對面坐着的，我聽他這樣說，我就站起來，走到那邊去，蹲在地板上斜着看他。我說，哦，你真大！我又到這一邊來，再看他，我說，哦，你真大！我從這一邊到另一邊，一面看他，一面說，你真大！像你這麼大的，在江蘇省有三千萬個！哦，你真大！像你這麼大的，在中國有四萬萬多個！你這個人真大，大極了，全世界有你這樣大的只有二十多萬萬個！這幾天南邊鬧水災，河堤有危險，興化合城的人都着急，有二十多萬人來作民伕，前去搶堤，挑土填堤，可是還是沒有修好。
假如全世界的人都來作民伕，把太陽打一個洞，要把太陽挖空，每一個人挑一大擔出來，假定人不會燒死，這二十多萬萬人都進去，能把太陽填滿麼？不要說人，就是把地球裝到太陽裏去，裝下幾百個，你把太陽搖一搖，裏面還空得很呢！而且天地間只有一個太陽麼？光是太陽系，就多得很呢！少說也有幾萬萬個。
人能小看宇宙麼
我又對那個少年人說，你這個人真是大！你連地球也還沒有走完呢，你竟小看宇宙，竟敢誇口自己大！我再問你，你知道宇宙有多大？拿光來說罷，光的速度一秒鐘有十八萬六千英里，合五十多萬華里。你想看，一秒鐘走五十多萬里，一分鐘走多少，一點鐘又走多少，一天走多少？那麼一年要走多少？可是天空中有許多星球，所發的光，已經三千年了，方才照到地球上來。這是甚麼距離，你去算算看！閣下真是大人！所以我勸不信有神的人以及少年人，我吿訴你們，人不止在道德方面不夠資格來說話，人在知識上，在學問上，也還不夠資格來說沒有神。
人能不受時空的限制麼
這一次我在開封，遇到一個少年人，也是這樣堅決的說沒有神。我就站到他面前，拍他一下對他說，我今天看見神了。他奇怪起來，瞪着眼睛看我，好像要知道我怎麼看見神。我說，你就是神。你知道沒有神，那你就是神。他說為甚麼呢？我說，你知道沒有神，那你必定全地球都走過。上海沒有神，南京也許有神，所以你不止上海走過，南京也必定走過。南京沒有神，天津也許有神呢！所以你不止南京去過，天津也必定去過。中國沒有神，也許神在外國呢！所以你外國還得到過。神不在這裏，神也許在那裏呢！所以全世界你都得走過。或者神是躱在北極南極，或是躱在森林曠野，所以你必定南北二極也到過，曠野森林都走過，因為你都走過看過，你就能夠說沒有神。或者神不住在地球上，而是住在月亮上，那麼你月亮上定規也去過。或者神住在別的星球上，或者神躱在太空之上，所以別的星球、太空你也得去過⋯所以你這個人，把宇宙都走過了，都去看過了，你才能有資格說沒有神，所以你就是神。
不止這樣，今天上海沒有神，你怎麼知道昨天上海也沒有神呢？也許明天祂才到呢？今年沒有神，你怎麼知道去年沒有神呢？你怎麼知道明年也沒有神呢？不止，你這個人，怎麼知道今年沒有神，就一千年前也沒有神呢？所以你這個人必定是長生不老而又能知道未來的事情，是一個不受時間空間限制的。你必定是一個今天在天津，同時也就在外國，從東到西，從北極到南極，無所不在的人。我不必去找別的了，閣下就是神！否則你就沒有資格說沒有神，所以你別誇口。
來看憑證
有的人立刻就要說，我不知道，我不知道到底有神沒有神。朋友，你們如果不知道的話，我要請我認為靠得住的，確實有理由的證人，出來吿訴你們說有神。我要請你們自己作法官，我來作檢察官，我不過是把證據拿來給你們看，請你們自己想想看，到底有神沒有神！
先看宇宙
第一，請你們先看外面，看擺在我們外面的大自然，和牠每一種的現象。我們知道甚麼呌作科學的學問。你看見一個現象，你解釋牠，這就呌作學問。比方說，你看見一個病人的熱度退了。熱度退是現象，知道為甚麼熱度退就是學問。你看見一個蘋果從樹上掉下來，這是個現象。為甚麼蘋果不往天上掉而往地上掉，你說出一個道理來解釋牠，這就呌作學問。所以凡有這一個知道，而且知道為甚麼的人，就是有學問的人。
只有兩個解釋
宇宙是一個大現象，宇宙中形形色色，林林總總、各式各樣的東西，不知道有多少。這些現象擺在我們面前，我們不能不管牠。我們要看宇宙為甚麼這個樣子，就呌作學問。全世界許多有思想的人，對於宇宙是從那裏來的，只有兩個解釋，多一個都沒有。如果你不相信這一個，你就得相信那一個，總是這兩個中的一個。
這兩個解釋是甚麼呢？第一個是相信說，這宇宙是自然而有的，是碰巧而有的。還有一個是相信說，乃是有一個有位格的，有思想的，有計劃的，像神那樣的一位所創造的。這就是全世界的思想家所能想出的兩個解釋，連第三個都沒有。
到底宇宙是從那裏來的呢？宇宙和宇宙裏的許多東西，是自然來的，或說是碰巧來的呢？或者是有像神這樣的一位所創造出來的呢？這個要請你想，要請你審斷。一個東西如果是碰巧而有的，牠就會有一些特點，而請你把那些特點寫下來，寫得越詳細越好。再拿牠與宇宙這一切的現象對對看，看看對不對。如果宇宙是神所創造的，那就也該有一些特點，你也一點一點的把牠寫下來，把宇宙的各種現象，拿來與牠對一對，然後可以找到正確的答案。
碰巧而有的現象
世界上所有碰巧的東西，有甚麼特點呢？我們知道，所有碰巧而有的東西，都是沒有組織的，而且只能局部是對的，不能全部對。我們也許一次二次會碰巧，絕對不能次次碰巧。只能局部而不能全部。比方說，我在這裏把一把椅子摔到那邊去，椅子也許不偏不斜的站在那裏。我再摔第二把過去，也許剛剛好，椅子又不偏不斜的靠在第一把旁邊。但是第三把第四把椅子摔過去，就不能每一把都如此恰好的靠在旁邊了。所以碰巧是局部的，不是全部的。還有，所有碰巧而有的東西，都是沒有目的的，也是沒有組織的，沒有條理的。所有碰巧而有的東西，都是散漫的，零零落落的，雜亂無章的，毫無積極意義的。所以我們可以說，碰巧的原則，就是沒有組織，沒有條理，沒有規律，沒有目的，沒有意義。好，這五件事情，把牠放在這裏。
有規律有組織
現在，我們把宇宙裏的東西，拿來看一看，和這些原則來對一下。我們來看人罷。一個人是從母親懷孕起，十個月生出來，慢慢的大起來，後來就死了的。你看見一個人是如此，兩個人是如此，三個四個，以至個個人都是這樣。你看見其中有一定的法則，不隨便。你再看日頭罷！你一抬頭就可以看見牠。牠在那裏不是沒有目的的，牠是有目的，也是頂有意義的。你再看月亮，也可以用望遠鏡來看星球。有的星，還跟有好幾個衛星。你看見天上的衆星都是有規律的，也是有組織的。牠們運行的情形，也是可以算得出來的。日曆就是算出來的，明年的日曆都已經擺在那裏了。這些現象說明這一切都是有規律，有組織，也都是有目的的。
看小的東西
我們來看一點小的東西。我們可以取一塊小木片，把牠放在顯微鏡下，你看牠的紋理，看牠的組織，也是有條理，有規律，一點也不紊亂。你就是看一片樹葉，一片花瓣，沒有一樣是雜亂無章，或是糊塗一團的，都是有組織，有條理，有意義的。這許多人，這許多東西，不管是最大的或是最小的，都是作見證給你看，宇宙的一切，都是有條理，有組織，有目的，有意義的。你能說牠是碰巧而有的麼？不能。
有沒有人住
有一次，我和一位同工的弟兄，到鄕下去佈道。回來在路上的時候，我們口渴極了，但是路上既沒有茶館，也沒有溪水，連人家也沒有。走了一會兒後，看見有一座有草頂的房子，我們快快的跑到那裏，就叩門。叩了好久，都沒有人答應，我們想，這裏恐怕沒有人住。我們把門推開進去，就看見地是打掃得乾乾淨淨，臥房裏有一張床，床上的被也摺得整整齊齊，尤其妙的，桌子上不但有一把茶壺，而且裏面的茶還是熱的。我說，現在證實了這所房子裏的確是有人的，這一切的現象都有憑有據的說明這裏有人。 這一壺茶我們不能吃，快出去，不然的話，人家會以為我們是小偸呢！我們就在外面，等那個主人回來。
所以我們看見那房子裏的現象，不必看見人，我們就知道這裏定規有人。雖然我們看不見神，但是看見宇宙中一切的現象，就可以知道有神。宇宙的現象，那樣的有規律，有條理，有意義，有目的，你還說牠是碰巧而有的，我卻無法信牠是碰巧而有的。聖經說，愚頑人心裏說沒有神。只有笨的人心裏說沒有神。
是計劃的或是碰巧的
這一個宇宙，必定是有一位有智慧，大有學問，大有計劃者造出來的。對於宇宙的來源，如果你不同意是碰巧而有的，就必是這位神創造的，沒有第三個解釋法。你自己現在要斷定說，是碰巧的，或者是神造的！
一個要求和一個對象
一個見證人也許不夠，或者我再請一個見證人來，這一次我們要看我們人的心。在我們要看人的心之前，我們也要看一種現象。你知道人每有一個要求，就必定有一個對象。譬如有一個從來沒有見過父親的孤兒，他裏面自然會有一種要求，就是要得着一種父親的愛。我問過好些作孤兒的人，他們都覺得有這個缺欠，是別的東西所不能代替的。所有在我們心裏出來的要求，世界上都有一個對象。
再比方說，我們人有社會的要求，有需要朋友的要求，有合羣的要求。就是一個人在一個荒島上長大，四圍沒有人，他也沒有見過人，可是他心裏總會有這個要求，就是盼望得着人作朋友。那一個要求，就是說，在世界的另一部分還有『人』。再說，人到了一個相當年齡，他就會想到後代，會想到兒女子孫。人不光是這麼想，世界上也就有兒女後代這個對象。所以在我們裏面有一個要求，在外面就有一個對象。
心裏要神
我們除了這些對社會對後嗣的要求之外，還有甚麼要求沒有？我們就看見，世界上所有的人，都有一個『神』的要求。你看見有高文化的白種人有這個要求；有古文化的像我們中國人，也有這個要求；就是非洲土人，沒有文化的野人，也都有一個要求－神。只要是世上的人，不論何種何族，心裏總是有個對神的要求。這是事實，你沒有法子駁。每人都是要找神，到處的人都要找神，這是非常淸楚的事實。
拿剛才那個原則來應用，我們可以說，我們心裏要求神，外面宇宙中就必定有位神。心裏有神的要求，宇宙中就必定有神的存在。若是沒有神存在，你心裏也不會有此要求。我們說我們都有食量，我就造一句話說，我們也有神量。有食量而沒有食物就不能過日子；有神量而沒有神也不能過日子。
從來沒有想過神麼
有一次，有一個無神派的朋友，用一種頂粗魯的態度，頂大的聲音對我說：『你說在人的心理上有一個神的要求，沒有這件事！我不相信！』我說好，我問你，難道在一年當中，你沒有一次把神想一想麼？其實，就當你說『沒有神』的時候，也是你想過了之後才說的。這就證明你有神量。沒有一個人從來不想到神的，也許不讓自己想得太長就是了。既然你裏面有這一個想，你外面就定規有這一個對象。
口說不同心想
還有一次，有一個少年人來和我談有沒有神的事。他是反對說有神，反對得頂厲害。他說沒有神的第一個理由，第二個理由，第三個理由⋯，說了頂多的理由，我卻一句也不反駁，靜聽他說。後來我就對他說，雖然你一直的說沒有神，並且題出了這麼多的理由，但是我吿訴你說，你還是輸了。他說這怎麼說呢？我說，你口裏是說沒有神，但是你心裏還是與我站在一邊的。後來他承認了，口裏雖然說了一大堆理由，心裏還是相信的確是有神。一個驕傲的人嘴裏可能說出一千個理由，一千零一個理由來說沒有神，但是你可以對他說，你自己裏面確確實實的知道有一位神。何必到外面找憑據呢？不必了！
危急的時候求神
有一個傳道人，在南美洲傳道。有一天，他在一個樹林裏看見一個人在那裏作露天演講，也有一些人在那裏聽。他就走過去，看見那個人在那裏頂起勁的，頂熱烈的講說沒有神。他講了一個理由，兩個理由，三個理由，一連說了十多個理由，聲色俱厲的說沒有神。講完之後還說，你們中間有誰要駁，就可以上來。
等了一會，沒有人上去反駁。這個傳道人想，我是一個傳道人，不能不上來說話。他就起來對那些聽衆說，諸位朋友們，我不會講那麼多的理由，我只會講事實，只會講故事。昨天，當我走在大河邊的時候，你們知道那條河上面高，下面低，所以水流得很急，再下去便是那個大瀑布。無論是誰，一被沖到大瀑布就沒有命。昨天我走近河邊的時候，聽見一個人大喊救命。我淸淸楚楚的聽見他喊說，『神阿，求你救我！神阿，求你救我！』我就循着聲音跑過去看，發現一個人跌在河裏，被水流往下沖，離開瀑布沒有多遠了。我沒有考慮要冒多少危險，我就跳到河裏去救他。水流得很急，可是幸虧我的氣力很夠，一隻手抓住了他，一隻手划水，用盡了我的力量，總算把他拖到河邊，把他救上了岸。作了這一件事，我心裏覺得快樂。這一位曾在河中大聲呼喊『神阿，求你救我！神阿，求你救我』的是誰呢？我可以介紹給你們認識，就是這一位演講的先生。昨天大喊神阿，求你救我的，今天就能夠用十多個理由來說沒有神，這就是無神的人。
所以所有的問題是裏面的問題。昨天在性命交關的時候喊神，求神，今天沒有性命的危險了，就可以說理由，不要神。我們的裏面都知道有神，一點問題都沒有，因為你裏面有神量。你裏面有神量，所以你知道有神。
禱吿能得答應麼
我們不光看一點客觀的現象，我們也要看一點我們主觀的經歷，就是神的確答應人的呼求。有一次，我對一位斷然說沒有神的人說，你不要那麼膽大，也不要那麼冒失。我說，人所知道的歷史大約有五六千年。五六千年來，不知道有過多少人。這麼多的人中，禱吿求神的不知有多少。不止在基督教中，就是在外教人中，不知道有多少人向神有過禱吿。我問你，你能不能證明說，這麼多年來，這麼多人中，這麼多次向神禱吿呼求，而沒有一次蒙神垂聽，得到答應！你那把掃帚太大了，一下子都掃光了！他們往天上求，你敢說天上一個答應都沒有？我對你說，不但是有答應，而且有數不過來的答應，何況即是有一個答應，就能證明說有神。朋友，你想難道一次答應都沒有？難道你說所有的答應都不是神的答應！難道你說所有的答應都是假的！我個人最少有二三千次禱吿的答應，難道都是碰巧的麼？許多人都有許多禱吿的答應，你能說都是碰巧的？
有一次，一個傳道人要乘船過大西洋，忽然海裏起了大霧，船不能開，只有下了錨停在海裏。這個傳道人去見船長說，你要開船，因為我約定在禮拜二在倫敦講道。船長說先生，你看霧是這麼大，船是無法往前開的。你若是能禱吿把霧散掉，我就開船。這個傳道人說好，我在這裏禱吿，你就在那裏起錨，因為沒有時間可以耽擱了。他就開始禱吿，船長就去起錨。一面禱吿，一面起錨。起好了錨，霧就散了，船就按時到達。這是碰巧麼？
聽禱吿的真神
有一次，我和幾個弟兄，到鄕下去傳道。當地的許多人說，我們的神最靈，我們的神是大王。我們的大王每年一次出會遊街，出會的時候，天總是晴的。年年這一天沒有一次不是天晴的。但是我們蒙了神的指示，就說，明天大王出會的時候，必定下雨。真的，第二天，大王十點出會，從九點起就下大雨，雨水像倒下來一樣，呌大王出不來。他們議論過後說，出會的日子算錯了，應該是十四，不是十一。我們說，十四也必定下雨。真的，十四那天又下大雨。他們勉强把大王抬出來遊行，抬的人又連連的滑跌摔跤，把大王也跌成好幾段。難道像這些事也是碰巧麼？
像這樣的事是太多了，我不過把基督徒的經歷說一點罷了。如果要把所有人禱吿得答應的事拿出來，你就不知道要有多少。這些禱吿的答應，就是證明說，這裏有神。
東西從美國寄來
我年小的時候，我的思想很野蠻，不止不信有神，也不相信有美國，就是看過了美國的地圖，還是不信有美國這個地方。直到有一天，家父要寄錢去美國買東西，我也附帶要了一雙皮鞋，一條玩具船。當家父從郵局帶回一個包裹，把裏面的皮鞋和玩具船交給我的時候，我才確信美國是有的，因為東西是從美國來的。後來我到美國的時候，我還特意到芝加哥那個百貨店門口，指着那間店吿訴我自己說，這就是呌我相信有美國的。
不論你說有神，或是說沒有神，我不能給你直接的憑據，也不是給你直接的答覆。我是把這些禱吿得答應的事實擺在你面前。你總不能大膽到一個地步說，沒有神，也沒有禱吿得答應這件事。
用禱吿去接觸神
有一次，我碰到一位燕京大學的學生，他吿訴我說：『當我讀中學的時候，牧師教員都說有神，所以我就相信說有神。後來我到大學讀書，我又聽到大家都說沒有神，世界是自然而有的，宇宙是碰巧而成的。這個是如此說，那個也如此說，究竟有沒有神呢？我反而糊塗起來了。好幾個月來，這個問題一直煩擾着我。有神？或者沒有神？在這兩個可能裏我總得揀選一個。我先想碰巧而有的問題，幾件東西擺在一起，碰碰碰，就碰出人來了，再碰碰碰，碰出世界來了。再碰碰碰，宇宙就碰出來了。我想怎麼能說得過去呢？這如何能解釋呢？後來我實在想不下去了，我只有跪下來禱吿。我說神阿，到底有沒有你我不知道，我是越想越糊塗，求你呌我知道罷。我這樣禱吿了之後，大概過了兩個禮拜，我就不相信碰巧了，我就相信宇宙是神所創造的了。我說不出為甚麼，我信是神聽了我的禱吿，帶我過來了，我相信有神了。』
這也是一個神聽禱吿的例證。我是與神太熟了，我曾多次與神辦過交涉，和神多次發生過事情。我知道，只要你和神碰一碰就知道了。
鄭重的審斷
所以朋友們，你們怎麼說？你們看這大自然，看看宇宙，也要摸摸自己裏面的感覺，聽聽許多人的經歷。到底有沒有神呢，要你自己斷定。但是我們不要不負責，態度不要隨便，因為我們就要預備去見神，有一天，我們都要顯在神面前，我們所有的事情，都要在神面前陳明，那一天，無論誰都必認識神。但是，今天是預備的時候，都要預備好了去見神。
二 神說的話
我們對於神的有無，當作已經解決了的問題，我們都是相信有神的人。
現在我們還要作一個尋求真理的人，要研究這一位不可知的神，到底是怎麼一回事。神是一位最大的不可知者，我們要花一點工夫，來看這一位不可知者是怎麼一回事，或者說，祂是怎樣的一位神。
宗教的產生
已過的幾千年中，常常有人在問說，這位神是怎樣的神？祂慈愛麼？祂公義麼？祂對我們是冷冷的呢，還是頂熱切的？因為人對神的事完全不知道，所以就產生出許多的宗教。甚麼呌作宗教呢？宗教就是人對神的探討和人對神的解釋。人探討並解釋說，神是這麼一回事，或說神是那麼一回事，這就是宗教。到底神是怎樣的一位神？這是一個頂大的問題，也是一個頂嚴重的問題。你別以為你沒有想過這個問題，其實你沒有徹底去想過就是了。很可能在你三歲五歲，七歲八歲的時候，你那小小的頭腦裏，都在想過說，到底這一位神是怎樣的一位神？世界上無論是誰，是受過教育或是沒有受過教育的人，總是想了想，看了看，問說，這位神到底是怎樣的一位？
人對神的猜想
可是我要說，人來猜想神，他就像甚麼呢？就像一個螞蟻要來猜想我們人一樣，甚至比螞蟻猜想人更難。一隻螞蟻要知道人的生活是怎樣的，人的性情是怎樣的，人心裏所想的又是怎樣的，是非常難的事。照樣，要我們人來知道神的事，也是頂不容易的。因此，幾千年來，有那麼多的人在想神，在探討神，有那麼多的宗教家，那麼多的哲學家，在那裏想神，看神。可是，神怎樣作呢？祂不理我們麼？或者也願意打開自己，來給我們看見，來與我們往來呢？朋友們，請你想看，神應該有怎樣的情形呢？或者祂說，我是神，我不管你們人的事。你們在那裏猜想，在那裏尋找，我不管，我就是在天上作我的神，任憑人對我莫名其妙罷！或是說，神也喜歡顯給人看，甚至祂也喜歡來找你呢？
我在印度的時候，看見過一些人，赤着身子躺在釘床上，還有人赤着脚走在炭火上。我就覺得說，這些人是花了很大的力量來找神。可是神怎麼辦？祂就是那樣的躱在那裏不理？就是那樣的作一個永遠不可知者？哦，這是一個大問題。我們還得很客觀的，以科學的態度和知識，來看神對我們，到底是怎樣一回事。
神是生命
幾年前，我在齊魯大學醫科的禮堂裏，也和一些學生講到類似的問題。我說，人是個生物（Bios），神也是個生物。人的生命比下等生物的生命等級高。神這生物的生命，比人的生命更高。我就問那些同學說，所有生物的生命，都有共同的定律，也有一定的現象，請你們列舉一下，那些是生物的特有定律和現象。有的同學這樣說，有的同學那樣說，末了，我們得了一個結論說：每一種生物，都具有兩個共同的特點，或者說是定律，或者說是現象。第一個，每種生物都喜歡保存，或是再生存自己的生命。或者說牠要有後代，把生命繼續綿延下去。第二個現象，生命喜歡與其他的生命往來交通。若是你把牠關起來，孤立起來，牠是受不住的。人與人的交通若不彀，他就去養狗養貓，或者養魚養鳥，生物必須要彼此有交通才可以。
因為生物有這兩個特點，就是一面喜歡保留生命，喜歡延續生命，一面又喜歡與另外的生物交通，所以許多時候，國家的律法，就根據這兩個特點來刑罰人。譬如說死刑，就是犯人雖然喜歡保留生命，但是刑罰要殺死他，斷絕了他的生命，就呌他感覺非常痛苦。或者說，他犯的罪沒有那麼重，只要關他在監牢裏就可以了，就呌他與其他的生命不能有交通來往，違反生物的原則，也是呌他頂痛苦的，這都是根據於這生命的原則而應用的。
生物共有的現象
我找出了這兩個生物共有的現象，也是兩個頂要緊的現象，那麼我們就用來看神。神是個生物，而且是比人更高一等的生物，祂必定也受這生物定律的支配。這樣，我們就可以從神生命具有的現象和特點來認識神，看祂是不是喜歡和我們人交通來往。
天然的和啓示的宗教
世界上有兩種不同的宗教。一種是天然的宗教，一種是啓示的宗教。甚麼呌天然的宗教呢？就是人在那裏追求神，是以人為出發點，來尋求神，來推想測度神。甚麼呌啓示的宗教呢？就是從神那一面來給我們看見，是祂來吿訴我們那是些甚麼事情。人想的常常是想不通，而神指示的才是靠得住的。基督教是一種啓示的宗教，與天然的宗教不同。基督教是神那一邊發起的，是祂來找我們的，不是我們找祂的。我也不是在這裏勸你們相信基督教，或者勸你們讀聖經，這些事我現在都不作，現在我所要作的，就是先來幾個假定（Supposition），像你們作幾何証明一樣的假定。你先把幾個假定放在那裏，然後一步一步的證明下去，看看到底對不對。一面也可以看出那些假定到底是對的，還是不對的。所以，有一些事情是從上証到下的，也有些是從下證到上的。証到末了，你總可看出來那些假定對或不對。
幾個假定
我們也要先有幾個假定。我們的第一個假定，就是說有神。這是我們已經解決了的問題。有神！而且神還要作一些事情。
第二，就是假定說，神是要將祂自己啓示給人。如果神是要顯現祂的自己，呌我們認識祂，請我們想，這一位神要用甚麼法子來呌我們認識祂？祂應該怎麼辦，才能啓示祂的自己？譬如說，神以打雷來說話，我們就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。如果神用閃電作筆，以電光為墨，以天作紙來寫給我們看的話，我們也就不知道祂到底寫些甚麼。那麼，神到底用甚麼法子來呌我們認識祂呢？
神啓示的方法
所以神如果要啓示祂自己，好呌我們認識祂，祂必須用人的方法，或說用人所用的方法，來啓示顯現祂的自己才可以。那麼，人和人要有交通，通常用甚麼方法呢？人和人之間交通的方法，一個是用言語，一個是用文字。即是電報、電話、記號、旗語⋯都不外是這兩種方法。如果神要將自己顯明給我們看，好要我們認識祂，也得藉着言語、文字，這是惟二的方法。我們現在把用言語的方法暫時放一放，先來看神如何以文字來和我們交通。
如果神是以文字來啓示祂自己，那麼全世界，古今中外這麼多人所寫的這麼多書中，最少當有一本書，是神所寫的。這是一個頂大頂厲害的測驗。如果有這本書，不但證明了神的存在，也證明了神是藉着文字來向我們啓示祂的自己。如果你能夠找到這一本書，這就証明說，神是有的，也証明神真是要用文字來與人交通的。世上真有一本書是神寫的話麼？
我還不想一下子先把聖經搬出來。我們必須按着幾個基本的原則，來把這一本書找出來。譬如說，我請一個人到商務印書館去買一本書，如果我吿訴他書名，他一下子就買來了。如果我忘了那本書的書名，我就得吿訴他，那本書的作者是誰，內容是說些甚麼，大概的樣子怎麼樣，書面是甚麼顏色。他就去了商務印書館，按照我吿訴他的那些條件，從千萬本書中，找出我所要買的那一本來。現在神也有一本書，就在這世界億萬本書中，可是我們不知道牠的名字，我們要用甚麼方法，才能找出這一本書來呢？我們就必須先找出這本書當有些甚麼特點。如果有一本書是神所寫的，這本書必定具有某些條件，也具有某種資格，才能知道牠是從神來的。
四個條件
我現在稍微題起幾個設想來。如果有一本書是神所寫的，必須要把神自己說出來。祂要你知道說，這書是從祂來的，這書的著者是神。這是第一個條件。第二，這書裏道德的格調，必須比人高才可以。如果是假冒為神所寫的，牠的道德格調，必定低下，或者最多也和人一樣而已。第三，如果這一本書是神所寫的，牠必定會吿訴我們宇宙和世界已過是怎樣的，宇宙和世界的將來又是怎樣的。對於宇宙和世界的已過以及將來，只有神能淸淸楚楚的吿訴我們，也呌我們能証明祂是神。第四，這本書也必須是頂淺顯的，呌我們容易懂得，也必須是頂流通的，呌我們每一個人都容易讀到。若是全世界只有那麼一本，則只有一班極少數的人才能看見，而不能呌大家看見，這樣也不行。在美國就有一班人說，他們就有一本從天上掉下來的神的書，只有十二頁，還是金子作的，那我們中國人就永不得見了。神不會為我們寫了一本書卻使我們不得看見。
這樣事情好辦了，現在把這四個條件擺在這裏：一，如果這本書是神所寫的，就必定呌我們知道神是這本書的作者。二，這本書的道德格調必定比人高。三，這本書對宇宙和世界的已過和將來，必有仔細的述說。四，這本書又必是很普遍的，容易找到的。我們就把比較被人所看重的那些書，拿來與這四個條件對一對，看看那一本是神所寫的書。
中外的好書
我們當然不去說那些不好的書，我們先把我們中國儒家的書，像論語，孟子，五經等拿來看一看，可是這些書在第一條上就通不過去，沒有一處說這是神寫的。不錯，牠們的道德格調是很高的，但是對於人的來源，宇宙和世界的來源如何，並沒有說；對於未來如何也沒有說。我不是說這些書沒有價值，而是該有的條件牠們沒有，這不是我們要找的那本書。
或者我們來找外國的書，你立刻可看見一大堆的名著擺在那裏，但是第一條也都通不過去。那裏明明的寫着是某人作的，是某人作的。你可以當作那是世界上高超道德的書，或是世上哲學的名著，但是你不能說那是神的著作，也不是神啓示自己的書。這些書我們都得放在一邊，再繼續去找。
我們可以在印度找到一本呌『雷維達』（Reveda）的書，曾經支配了整個佛教，但是這本書也從來沒有說是從神來的。再看下去，波斯的『裘羅斯達』（Gorosta），他的書呌『集維達』（Ziuveda），在中東的勢力也很大，牠也沒有說是從神來的，而且裏面道德的格調也普通。
現在我們找到回教的可蘭經，這一本書頂近了，因為可蘭經說牠是從神來的，第一個條件是通過了。可是第二個條件，我們不能讓牠過去。牠的道德格調太低了，那裏的天堂都充滿了肉慾和人慾。如果是神寫的書，就不可能充滿着人慾肉慾，這一點不能通過。
惟一通過四條件的書
你找來找去，至終你只能找到這一本書－聖經了。若是神喜歡與人來往，而也用文字來與人來往，你只能找到這一本書，能通過四個條件，顯然是神寫給人的惟一的書。
這一本書怎麼說呢？在舊約的律法書中，有五百多次說，耶和華如此說。在舊約其他的書裏，也有七百多次說，耶和華如此說。單是舊約中，就有一千二百多次一直說，耶和華神如此說。再加上新約中神如此說的，共有二千多次。先不要說理由，先要看牠的事實，這一本書事實上二千多次的一直說，耶和華神如此說的。如果神不願意和人來往，這一本書就可以甩在一邊。如果神真是要藉文字和人來往，這一本書就有重要的價值。不知道你們可曾找到一本書，有這麼多次的題到這是神說的麼？
我們還要看聖經是否通過第二個條件，就是牠的道德格調如何。好，讀過這書的人，都承認這本書的道德格調是最高的了。書中最好的人犯了罪，牠也不徇情面的記下來，指出他的罪。曾有一個人，一直寫文章來反對聖經。他的兒子問他說，爸爸，你為甚麼這樣反對聖經？他說，如果我不反對牠，牠就要來反對我。哦！這本書不隨便放我們過去。人是說，在正當婚姻之外的性行為是姦淫，但是牠說，人心裏動淫念就是犯姦淫了。人是說，殺人的要受審判，牠是說，人在心裏恨人就已經是殺人了。人是說，讓敵人過去，不加害他就可以了，但是牠說，要愛你的仇敵。你看牠的道德格調是多麼的高，我們在牠面前，顯得是多麼污穢，污穢到不能站立。你不能不承認這本書的道德格調是頂高的。
說到已過和未來
這本書又仔細的吿訴了我們宇宙和世界的已過情形，也說到將來的情形。有一次，一個朋友對我說，聖經中別的部分我還能信得過，就是創世記和啓示錄，說到天地是怎麼來的，說到天地的結局，我就是信不來。我就對他說，如果這一本書是神的書，就必定吿訴我們天地的來源和終局，否則我們還得去找別的書。聖經中若沒有創世記和啓示錄，就與別的書一樣，我們還得到別處去找。可是，宇宙世界已過的情形，和將來的結局，都寫在這本書裏了，這一切牠都有，我們的第三個條件，牠也都通過了。
年銷二億多本
這一本書的流通情形又怎麼樣呢？去年一九三五年，牠賣掉了二萬萬五千多萬本。你想，還有那一本書，去年一年就銷了二萬萬五千多萬本？不光去年一年，多少年來，年年都銷到差不多的數字。這本書一面說，好像很受人的歡迎，但是另一面說，牠擺在你手中像一根刺一樣，要刺痛你。這一本書會呌人頭痛，裏頭有一個莫名其妙的東西，呌人不覺安逸，甚至呌人反抗牠，可是一年竟然銷了二萬萬五千萬本。
再者，這一本書，有廣州話的，有福州話的，也有寗波土話的，是用七百二十多種不同的方言發行的。世界上任何國家，任何人種，都有他們通用方言的聖經。在世界任何地方，要得一本聖經，都是非常容易的事。若是雷維達是神說的話，則世界上該沉淪的人要有一大半，因為看不到牠。就是把雷維達擺在我手中，我也承認我讀不懂。若只是有學問的人有機會接觸神，我們只好下地獄了。若光是印度人有機會，那我們在中國的人怎麼辦呢？世上其他各地的人怎麼辦呢？若是神是藉着集維達說話，那我們在甚麼地方才能得到集維達呢？或是只有跑到倫敦博物院裏才能看到牠的原本，可是這又不是神要啓示給人知道的原意了。
一本完整的書
而且聖經這本書，一共有六十六卷，分成新舊二約，是由三十多個人寫的，寫第一卷到寫末了一卷，時間隔了一千六百多年。寫聖經的人所在的地方，也是不同的，有人在巴比倫寫的，有人在意大利寫的，有人在小亞細亞的那一邊寫的，也有人在地中海的這一邊寫的。寫的人的身份也是大不相同，有人是律師，有人是漁夫，有人是王子，有人是牧羊的。各種不同的人，用不同的語言，在不同的環境又在那麼長而不同的時間裏，寫出來的東西，放在一起。頂希奇的是，你能說牠是一本完整的書。
作過一點編輯工作的人就知道，你如果要把幾篇不同作者的東西編在一起的話，必須作者的才學、看法相差不多，才比較容易。就是他們的才學和看法差不多，只要有五六個人的東西放在一處，牠們自己就會互相衝突，打起架來。但是聖經這一本書，雖然它的內容頂複雜，有歷史，有詩歌，有律法，有預言，有傳記，有議論，而寫的人是那麼多，才能身份又大不相同，時間和地點又隔得那麼遠，但是事情頂希奇，這些放在一起，從上到下都是一貫的，沒有一點衝突或是打架，完全是一氣的。
神手支配
這一本書，你若細心的讀牠，你就不能不承認說，在牠背後有神的手在支配着。三十多個不同背景不同思想的人，在不同的地方，不同的時間，寫了六十六本不同的書，現在把牠集在一起，前後完全一貫，像是一個人寫的。創世記是在基督以前一千五百多年時寫的，啓示錄是在基督以後九十五年寫的，二本書相隔了一千六百多年。創世記都是說到起頭，啓示錄則說到世界的末了。創世記所有起頭的，啓示錄都給牠結束起來。這些奇妙之處都是人沒有法子解釋的。牠的每一句話，都是神藉着人寫的。神是在後背，神在牠的後背作主使的人。
為聖經喪命
這本書還有其奇妙處，牠是給人生命的，但是也不知道有多少人為牠失去了性命。曾經有一個時期，誰手中有這本書誰就得被殺。歷史上頂有權柄的帝國就是羅馬帝國。曾經有一個時期，這個帝國曾用牠全部的力量來消滅這一本書。凡有這一本書的人都要吃許多的苦，然後被殺死或是燒死。他們殺了數不淸的人，燒了不知道多少聖經。他們在殺基督徒的地方，立了一個很大的碑，寫着說，基督教葬於此。他們是說，聖經燒光了，基督徒殺光了，基督教就躺在這裏了。哦，不久以後，這本書又出來了。就是今天在已接受基督教作國教的英國，你到那裏去看看，你能看到很多的地方，吿訴你這裏埋着的是甚麼人，如何為信主而被殺。那裏又是燒過聖經的地方。你走不多遠，就是一處，再走不多遠又是一處。或者，你會看到這樣的一個墳墓，寫着這一個人的名字呌甚麼，他用了不知多少的氣力來反對過這一本書，寫了多少本書來反對過聖經。或是某一個地方，吿訴你說，這裏燒過聖經，殺死過基督徒。你也會碰到個石碑，記着說，某年某月某日，某某人在這裏燒過聖經，殺害過基督徒。
你看，為甚麼世界上有這麼多的人，花了這麼多的力氣，來反對這一本書呢？為甚麼別的書，人都可以讓牠過去，惟獨這一本書，若不是你反對牠，用全力起來攻擊牠，就是你連寶貴的性命也交給牠！無論如何，這裏總有一點特別。你就是不相信牠是神的話，也得相信這是一本與衆不同的書。
牠不放你過去
而且聖經這一本書，看起來是很淺的，很容易懂的。你若把牠當歷史看，牠也不過說地、宇宙、動植物、人是怎麼來的，以後人怎麼樣建立了國家，到末了要怎樣結束。你看也不過就是這些東西，沒有甚麼特別的，但就是這樣的傳了下來，一百年，五百年，一千年的傳了下來，直傳到今天還在。並且你若不信牠是，就得定牠非。許多書你可以對牠不聞不問，但對這一本書，你不能與牠不相干。牠也不會放你過去，牠不斷的會來找你。無論如何，牠要你給牠一個斷案，牠不放你過去。
預言的應驗
這本書還有一個希奇的地方，就是牠裏面差不多一半都是預言。而這些預言，差不多一半都已經應驗了，已經過去了；另一半還要等將來，還沒有應驗。譬如牠說到摩押國將來要怎樣怎樣，說到亞捫國將來要怎樣怎樣，推羅城要怎樣，西頓城要怎樣。今天的人是講倫敦、上海。從前的時候，人都講推羅西頓，這是頂有名的兩個大城。對這兩個大城的預言，你會看見以後都應驗了。有一次我到中東，因為別的原因，我沒有到這兩個城的舊址去，但是我買了兩張有關這兩個城的照片，我看了之後，真呌我驚訝得更不能不相信聖經。聖經曾預言這兩個又大又繁華的名城說，如果你不悔改，城要被拆毀，成為荒涼，變作土堆，作漁夫晒網之處。這兩張照片上，並沒有甚麼別的，只有漁船，以及到處晒着的網。這不過是一件頂小的事，証明聖經預言的真實性。
聖經上又記着一個王，一天神藉先知來對他說，你要被擄到巴比倫去。後來另一個先知來對他說，你必定看不見巴比倫。他心裏想，既然看不見巴比倫，就必定不被擄到巴比倫了，他心裏就覺得平安起來。那知，有一天，巴比倫王攻來了，把城攻破，把那個王捉住，還是要把他帶到巴比倫去！可是先把他的兩眼剜了，呌他雖被擄到巴比倫，還是看不見巴比倫，預言還是準確的應驗了。如果你把已過的事實，拿來與聖經的預言相對照，就沒有一樣不是應驗了的。就如遠在基督降生好幾百年之前，先知以賽亞就預言祂將是『童女懷孕生子』，後來祂果然是藉着童女馬利亞所生，都是準準確確的應驗了。已過的既然如此，將來的，也必定一一應驗。
找到那本書了
我不能一一列擧。我們只是看見說，神若喜歡與我們往來，就必是藉着人與人往來交通的方法，或是用人的言語，用人的文字，也就是說，世界上定規有一本書，是神啓示祂自己的書。如果有這樣一本書的話，就必須具有我們以上提出來的四個條件。那麼，我們找到那本書了。這本書吿訴我們神是喜歡和我們往來，祂是藉着這本書和我們說話。藉着這本書，神不再是不可知者，我們可以憑着牠認識神了。這本書就是聖經，盼望你們都看一看這本書。
三 神成為人（上）
用言語交通更好
神是願意將自己啓示給我們的，而且啓示的方法，又是藉着我們人所能領會的方式，就是以文字和言語。我們已經看見神怎樣用文字來啓示祂自己，現在我們再看祂如何用言語來啓示祂自己。
也許有那麼一個人，你與他通信多年了，可是你從來沒有見過他，你巴不得能見他一次。或者你讀過了某人所寫的書，可是你沒有見過那位作者，你盼望能見見他，當面與他接觸一下，好有更淸楚的認識。光藉着文字還不能有完全的認識，見面暢談，要好得多。好像言語的來往，比文字的來往更覺親密，更覺透徹。文字加上言語，就呌人和人的來往交通成功。兩個缺了一個，就交通得不夠好，如果兩個都沒有，那就根本沒有了交通。好的交通，必定要藉着文字和言語。
神既是喜歡把自己啓示給我們看，祂必須也用言語才可以。祂若不用言語，我們仍舊不明白祂。神要啓示祂自己，言語是不可少的。可是神用甚麼方式向我們說話呢？祂是在天空向我們說話麼？若是祂在天空向我們發聲說話，我們會害怕，我們不敢聽，我們要趕快跑走了。祂與我們之間有一個隔膜，祂是那樣高，那樣大，祂的聖潔呌我們退後，逃避！那樣，祂怎麼作呢？
在山上過冬
我先說一個故事。有一年，我在廬山養病，在山上過冬。那年剛好是戰後，所以山上簡直沒有甚麼人。我住的地方附近，走來走去都碰不到甚麼人。我這個人天性是好靜的，所以一找到這麼一個地方，就覺得頂高興。那裏不但安靜，天氣又冷，一天到晚，除了一個送飯的小孩，來那麼三次之外，一個人也看不到。起頭的時候，我也不覺得怎樣，但是過了些時候，像我這樣的人，也覺得寂寞起來。
有一天，我吃過午飯之後，想去睡個午覺。我的臥房外頭有個陽台，窗子開向陽台。我睡醒了之後，看到陽台上有些好同伴來了。原來有些剩飯掉在陽台上，一些小鳥到陽台上來吃這些剩飯，一面蹦蹦跳跳，一面唧唧喳喳的唱着歌。我想好了，我找不到人，就和這些小鳥來往也好。
我就起來，到外面去看看牠們，可是牠們一下子都飛走了。我想我有辦法，就把剩飯再拿一些來，在陽台上擺起陣來。第一行擺在最外面，只擺不多幾粒，第二行第三行，愈擺愈靠裏，也愈擺愈多，我就躱在門背後，看牠們來吃。不久後，牠們就飛下來吃。我想這是個好機會，我要出來和牠們說話。但是牠們一看見我，立刻就飛走了，就在對面的樹上，瞪着眼睛向我看，似有無限疑團。我走了牠們就來了，我來了牠們就走了。我來多少次，牠們就飛走多少次。
小鳥就是不肯來
我很想同這些小鳥傳道說，小鳥朋友們，我今天這樣作，並沒有別的意思，只是因為在這山上的冬天，你們不容易找到糧食，我這裏有夠多的食物，請你們放心的來吃。我只要求一件事，就是當你們吃的時候，讓我坐在你們中間，聽你們唱歌，看你們跳舞，我們大家一起作朋友，作同伴⋯。但是小鳥們就是不肯來，一點也不領會我的意思，我毫無辦法。
後來我想起來了，我就對自己講道了。我說，我倪某人這個人是太大了，如果把我這五尺十一寸高的人縮下來，一直縮下來，縮得和小鳥一樣的大，還得變成小鳥的樣子，我成了一隻小鳥，牠們就不會防備我了，我就可以把我心裏的事情吿訴牠們了，牠們就能在廬山和我一起過冬了。
神也得縮小下來
今天也有同樣的問題發生。這一位神如果仍然是神，我們就永遠不能領會祂。如果祂用祂的語言來同我們說話，我們對於祂就仍然莫名其妙。神如果是要用言語來啓示祂自己，要和我們有往來，神也得縮小下來，縮小下來，一直縮到一個地步，有一個像你我一樣的身體，然後來對我們說話，吿訴我們關於祂的事，吿訴我們關於宇宙的事。那個時候我們才能明白，祂到底是怎麼一回事。
那麼神到底有沒有成功作人，用言語啓示出祂自己呢？我們還是要用假定的說法，假定神真的要藉着人的言語來啓示祂自己，假定祂親自成了一個人，來和人來往，那麼怎樣呢？這個關係就太大了！那麼在這個世界上，在中外古今這麼多的人中間，就有一個人，祂不是人，而是神！假定神是成功作了人，那麼那個人就是神。我們現在是要來問說，誰是那個人？
誰是神成功的人
這是個很難的問題，我們仍是照着那個有效的方法，先定下幾個原則、幾個條件和路綫，然後就照着這些原則、條件、路綫去找看。如果有一個人是神的話，他應該具有怎樣的條件，該有怎樣的資格，該有怎樣的生活方式才可以，我們可以憑着這些條件去找。
我們試着來看這個人應有的第一個條件，或是說他具備的第一種資格，就是他在地上的時候，必須自己稱呼自己是神。這不是客氣客氣，他必是大膽的說，我是神，這樣我們才能知道祂是神。若是他沒有這種宣吿，我們就不能知道他是神，這個宣吿是必須有的第一個條件。
第二，這個人入世的方法，必須和我們不同才可以。假如我說我是神，可是我入世的方法和別人一樣，我的話就沒有力量。我若是從天上掉下來的，那麼我的話就會有力量。所以這個人的入世，必須有特別的地方，必定是與我們入世的方法不同才可以，不然人家就沒有法子能說他是神。
第三，這一個人的生活道德必須比普通的人高才可以。他必須有神那樣聖潔，有神那樣公義的生活才可以。好像我即使變成了一隻小鳥，如果我的生活不過和其他的小鳥一樣，沒有甚麼特別的地方，牠們就不會相信我是人變的。神來成為的人，他的生活道德必須是最高的，我們才能知道祂是神。
還有一條，如果一個人是神，他必定能夠作我們普通人所不能作的事。如果我們所不能的，他能！我們所不會的，他會！那樣我們才能說，他是神，他真是神。
末了，我們還加上一個條件。如果這個人是神，就必定能吿訴我們，神對於人的旨意是甚麼！祂造萬物，造人類的目的是為着甚麼！我們人的痛苦祂如何解救？宇宙的一切，已往是怎樣，將來又是怎樣？我們對於神，該有怎樣的態度？這一祂必須都呌我們看見。看見那看不見的才可以，否則就不是啓示了。
找那合乎五條件的人
我們就把這五個條件放在這裏，把世上的人拿來與牠對一對，看是那一個人合乎這些條件，而他就是神來作的一個人。
我想第一個要來對的，應該是你自己。你當然不是神，你從來沒有說你自己是神。我也從來沒有敢說我自己是神，那麼你我都不是那個人。好，我們就請別的人來對。我們先請孔夫子。你看孔子的書，就知道他有高的道德，有正確的生活，但是他從來沒有說他自己是神。所以第一條孔子就不能通過。
佛教的教主釋迦牟尼怎樣呢？釋迦牟尼不但沒有說過自己是神，頂希奇的是，根本上他沒有神的觀念，他不相信有神。他都不相信有神，當然他也不是神了。
那麼信神的回教教主穆罕默德怎麼樣？穆罕默德也從來沒有自認為神。他說神是阿拉，我乃是阿拉的先知。你把中外古今的人，拿來一一的看一下，你會發現一個事實，就是沒有一個人自己說自己是神的。只有一個人，就是拿撒勒人耶穌，自稱是活的神，再沒有第二個人，自認為神的了。
自稱為神不是小事
這一位拿撒勒人耶穌，怎麼能夠自己稱自己為神呢？在我們往下說之先，必須要認真的考慮一下，因為說自己是神，並非是一件小事。說這話的人，只有三個可能。而在這三個可能之中，必定有一個是對的，有兩個是不對的。那三個可能呢？第一，如果他不是一個神，但是他自稱為神，那他必定是一個瘋子，或說是精神失常的人。第二，如果他不是神，而自稱是神，也不是個瘋子，那必是個騙子，是用來騙人的。第三，如果他自稱是神，但他既不是瘋子，也不是騙子，那麼他定規就是神。在這三個可能之中，你必須信一個。你不相信他是神，就必定信他是個瘋子。若也不信他是個瘋子，也必信他是個騙子。所以，我們也不必先來證明拿撒勒人耶穌是神不是神，只要找出耶穌不是瘋子，也不是騙子就夠了。若是你找出來耶穌並不是瘋子，也找出來他並不是騙子，那定規祂是神的兒子。只有這三個『子』，連第四個子也沒有。
子與父原為一
拿撒勒人耶穌自己怎麼說呢？約翰福音十章三十節，記着耶穌說：『我與父原為一。』這句話包涵着一段道理。這位看不見的神，聖經中稱祂作父。而子呢，子是表明他父的。在裏面隱藏的，看不見的稱作父。在外面顯露的，人能看得見摸得着的，稱作子。在後背的是父，在面前的是子。但是兩個也實在就是一個，是一件東西的兩面。說他是兩個，是因為一個是看不見的，隱藏的，一個是看得見的，顯明的。說他是一個，是因為那個看得見的，是表明彰顯那個看不見的。這就是聖經中稱作父稱作子的意思。
所以有一天，拿撒勒人耶穌說，我與父原為一，是從來沒有人能說的一句話。這一個人能說，我與那看不見的神就是一個。我就是祂，祂就是我。神是看不見的父，我就是那看得見的子，而子與父是合在一起的。哦！說這個話的人是誰呢？是個狂人麼？或者是個騙子，來騙我們呢？
耶穌說了他與父原為一之後，這句話起了甚麼反應呢？你從三十一節讀下去，那裏記着說：『猶太人又拿起石頭來要打他⋯，』再往下讀：『耶穌對他們說，我從父顯出許多善事給你們看，你們是為那一件拿石頭打我呢？』猶太人說甚麼呢？『我們不是為善事拿石頭打你，是為你說僭妄的話。又為你是個人，反將自己當作神！』猶太人頂明白耶穌的話是把自己當作神，所以聽祂說了這一句話之後，就要拿石頭來打祂。在這裏，拿撒勒人耶穌說祂自己是神，猶太人也作見証說，祂把自己當作神。難道耶穌是瘋了麼？難道祂是瘋頭瘋腦的在說瘋話，好呌人來殺死祂？或者祂是個騙子，圖謀騙個甚麼！可是祂騙到甚麼？圖謀騙一個死麼？
子是表明父的
或者讓我們從約翰福音起頭一點的地方讀起，看看牠是怎麼說的。一章十八節：『從來沒有人看見神，只有在父懷裏的獨生子將祂表明出來。』為甚麼從來沒有人看見神呢？因為神是看不見的。耶穌在這裏稱祂自己是父懷裏的獨生子，是來表明那看不見的父的。看見了祂的獨生子，你就看見了父。
祂對於祂自己又說（三章十三節）：『除了從天降下仍舊在天的人子，沒有人升過天。』你有沒有聽見過另外的人說過這樣的話？我能不能說，『除了這個現在在天津，而仍舊在上海的倪柝聲，就沒有人到過上海！』我這樣說便是毫無價值的狂話。可是這一個耶穌是在這裏說天話！祂說，祂是從天上來的，可是現在仍舊在天上。一個人同時能在兩個地方，那麼這個人是誰？如果不是神，那定規是瘋子，或者是個大騙子，或者真是神的兒子。如果你還沒有信基督，就請你來下個斷語說，這個人到底是誰！
來傳天上的事
我們再看三章三十一節：『從天上來的，是在萬有之上，從地上來的，是屬乎地，他所說的，也是屬乎地。從天上來的，是在萬有之上。』三十二節：『祂將所見所聞的見証出來，只是沒有人領受祂的見証。』祂說祂自己是從天上來的，是在萬有之上的。一會兒祂又一次說祂是從天上來的，是在萬有之上的。好，我們看祂說這樣的話，有甚麼目的呢？祂乃是要來傳天上的事。可是當時的人沒有接受祂的話。祂說天上，萬有，從天上來，在萬有之上⋯這個人到底是誰？孔子沒有這樣說過，釋迦牟尼沒有這樣說過，穆罕默德沒有這樣說過。拿撒勒人耶穌是瘋子麼？是騙子麼？還是真的是神的兒子？
約翰福音五章十七節：『耶穌對他們說，我父作事直到如今，我也作事。』祂一直與父相題並論。十八節：『所以猶太人越發想要殺祂，因祂不但犯了安息日，並且稱神為祂的父，將自己和神當作平等。』現在我們讀祂的話的時候，可能以為祂不過是說了句平常話，可是當時猶太人知道祂說的是甚麼。他們知道耶穌是將自己與神當作平等的。意思說，神就是我的父，我就是來表明神的。看不見的是神，看得見的是我。所以猶太人聽了後就想殺祂。對於這樣一個特別的人，我們到底要怎樣說呢？
認識子就認識父
六章四十六節：『這不是說，有人看見過父，惟獨從神來的，祂看見過父。』祂更是淸楚的說，你們沒有一個人見過神，惟獨我見過，惟獨我知道父是怎麼一回事。哦，我們只能頂嚴肅的，頂敬虔的說，拿撒勒人耶穌是神的兒子。再看八章十八節，這個人說甚麼：『我是為我作見證，還有差我來的父也是為我作見証。』十九節問得頂好：『他們就問祂說，你的父在那裏？』『耶穌回答說，你們不認識我，也不認識我的父。若是認識我，也就認識我的父。』你看見麼？祂的話怎麼說呢？你們看見我，不認識我，當然你們沒有看見祂，也不認識祂。你們如果認識我，也就認識祂。那麼這一個人到底是誰？你認識了祂，就能認識了神。豈不是明明的說，祂就是神，神就是祂麼！
再往下看約翰福音八章二十三節：『耶穌對他們說，你們是從下頭來的，我是從上頭來的。你們是屬這世界的，我不是屬這世界的。』這裏的『從』字，希臘文是EC，就是『出乎』的意思，譯作『從』不好，作出乎才好。祂說，你們是出乎這世界的，祂說祂自己『不是出乎這世界的。』這個人說是出乎上頭的，根本不是出乎這世界的，那麼祂到底是誰呢？
比亞伯拉罕還大
所以猶太人給祂弄糊塗了，他們更加莫名其妙，這一個人到底是誰呢！猶太人的祖宗是亞伯拉罕，他們都認他們為亞伯拉罕的子孫，有點像中華民族認為自己是黃帝的子孫一樣。亞伯拉罕這個名字在猶太人中是最尊大的了。現在他們把亞伯拉罕提出來了。你讀八章五十三節：『難道你比我們的祖宗亞伯拉罕還大麼？他死了，衆先知也死了，你將自己當作甚麼人呢？』耶穌怎麼回答呢？祂到底比亞伯拉罕大呢還是小呢？五十六節，耶穌說：『你們的祖宗亞伯拉罕歡歡喜喜的仰望我的日子，既看見了，就快樂。』這還得了，連亞伯拉罕都要仰望耶穌！所以五十七節：『猶太人說，你還沒有五十歲，豈見過亞伯拉罕呢！』現在請注意耶穌的回答。五十八節：『耶穌說，我實實在在的吿訴你們，還沒有亞伯拉罕，就有了我。』請你想，這個人到底是誰？若是我說，還沒有黃帝，就有我倪柝聲。你們一定說我發瘋了，或是說我在說騙人的話。但是耶穌在這裏所說的，如果祂不是瘋了，就定規是騙子，再不然定規祂是神，沒有第四個可能。
祂在神裏面
我們還要往下看約翰福音第十章。三十七節耶穌說：『我若不行我父的事，你們就不必信我。』接着三十八節說：『我若行了，你們縱然不信我，也當信這些事，呌你們又知道，又明白⋯』知道明白甚麼呢？下面是非常大的話，非常重的話，要知道明白『父在我裏面，我也在父裏面。』那麼這一個人是誰呢？祂說祂在神裏面，神也在祂裏面。
像這樣的聖經章節還有太多太多。我再題一處，也請仔細的一看。約翰福音十四章，六節和七節：『耶穌說，我就是道路、真理、生命，若不藉着我，沒有人能到父那裏去。你們若認識我，也就認識我的父。從今以後，你們認識祂，並且已經看見祂。』這裏淸淸楚楚的說，如果你認識了拿撒勒人耶穌，也就認識了那位看不見的神。為甚麼呢？因為他就是祂。
不必要求再看見父
當時有一個門徒，糊塗起來了。十四章八節：『腓力對祂說，求主將父顯給我們看，我們就知足了。』他要求甚麼呢？他要求看一看你口裏一直說的父、父、父。看看父才能知足。第九節：『耶穌對他說，腓力，我與你們同在這樣長久，你還不認識我麼？ 人看見了我，就是看見了父，你怎麼說，將父顯給我們看呢？』耶穌在這裏是說看見祂就是看見神，淸淸楚楚的說祂自己就是神。不必要求再看見父，看見祂就夠了，看見祂就是了！
給祂下一個斷案
到底拿撒勒人耶穌是誰呢？你對於祂怎麼說呢？你說祂是基督教的教主？說祂是犧牲服務的模範？說祂是社會改革家？說祂是傳自由平等博愛的人？但是請聽祂自己怎麼說，祂說祂是神。你怎樣給祂下一個斷案？祂是瘋子麼？是騙子麼？是假的麼？或者祂真的是神！這真是一個嚴重的問題。
祂是個瘋子麼？你如果讀祂的傳記，看祂的生活，攷察祂的言行，就知道祂不但不瘋，而且在任何情形任何環境之下，祂都是最鎮靜的。地上如果有一個鎮靜的人，那定規是祂，不是我們。祂是不是頭腦淸楚呢？祂有沒有精神錯亂？你若把祂所作的，所說的，好好攷察一過，你不能不承認說，祂的思想頂有條理，祂的態度都是最適當的。對於質問祂的人，只要三言兩語，反倒呌他們無言可答。祂沒有半點瘋子的行徑，瘋子絕不是這樣。
難道祂是騙子麼？騙子永遠是因為有利可圖才來騙人的，若是無利可圖，騙來作甚麼呢？拿撒勒人耶穌為甚麼被釘死十字架？沒有別的原因，只因為祂自稱是神。最後審問祂的時候－是決定釋放或是釘死的關頭。問祂說，你吿訴我們，你到底是誰？耶穌在那個時候，怎樣回答呢？祂還說你們要看見人子坐在那權能者的右邊，在榮耀裏駕着天上的雲降臨。在這個時候還說自己是神，就被釘死在十字架上了。若是個騙子，騙到把自己的性命都騙掉了，有這樣的事麼？
祂的話實在
有一次，我遇到一個人來和我談道。他讀過一些有關耶穌的書，不過他只承認耶穌的道德頂高，可稱祂作完人，是人類模範，可是不信耶穌是神。我就對他說，你承認耶穌的道德頂高，意思說祂起碼不是一個撒謊的人了。若你承認耶穌的話不是撒謊，你就得信祂自己說祂是神是實在的。祂一直的宣吿說祂是神，祂是神，祂是神！你如果承認祂的道德，你就不得不承認拿撒勒人耶穌是神！拿撒勒人耶穌是神！
道成的肉身
請看，約翰福音第一章第一節：『太初有道，道與神同在，道就是神。』第十四節：『道成了肉身，住在我們中間，充充滿滿的有恩典，有真理。我們也見過祂的榮光，正是父獨生子的榮光。』這裏一節的道，和第十四節裏的道，是怎麼一回事呢？第一節是說到這道與神的關係。從時間來說，這道太初就有了。這道在那裏呢？這道與神同在。這道到底是甚麼呢？這道就是神。這道今天如何呢？今天這道成功作了肉身，就是取得了人的身體，住在人中間了。祂是怎樣的呢？祂是充充滿滿的有恩典有真理，我們也見過祂的榮光，正是父獨生子的榮光。這個人是誰呢？就是拿撒勒人耶穌。
到這裏，我們只不過看過了五個條件的第一個條件，而只有拿撒勒人耶穌通過了第一個條件，顯明祂是神成的人。我們還得看另外的四個條件，或者說牠是另外的四項資格，還得一一的應驗，你才能找到結論說，這裏是有一位神。
四 神成為人（下）
看祂入世的方法
現在要來看說，神如果成功作人，祂入世的方法，和我們普通人入世的方法，應該不一樣才可以。我們人是怎樣入世的呢？乃是因着有父有母，而由母親懷胎而生的。可是拿撒勒人耶穌到底是普通人呢，或者是神成功作人的？就要看祂入世的方法，是不是和我們一樣。如果祂入世的方法和我們是一樣的話，那麼我們每個人都可以說，祂不過是一個人就是了，並沒有甚麼特別。我們在這裏不只要審查祂的第一個條件，還有第二個條件。雖然你碰到一個人，他自稱是神，他具有了第一個條件，可是你不必那麼快就信他，你可以再試他第二個條件。如果一個人是神的話，祂入世的方法，必須和你和我不一樣才可以。
我們就要來問問看，拿撒勒人耶穌入世的方法和我們的一樣不一樣。你會找出來說，祂降生的方法，與普通人的並不一樣，祂是由童女所生的。新約聖經馬太福音和路加福音中，都淸淸楚楚記着說，耶穌是由童貞女馬利亞所生的。
由童貞女所生
說到這裏，我們要先看一件事，就是對於認識神的事，有的是天然的，有的是啓示的。天然的認識神是你在想神，你在找神。啓示的是神來給我們看見。現在要來看神的啓示，要來看神怎麼說。
馬太福音和路加福音啓示我們說，耶穌是由童貞女馬利亞所生的；因着這個重要的一點，呌我們知道祂不是一個普通的人，也呌我們能作個基督徒。
我知道我們天然的思想，很難接受這個事實。好幾年前，在英國曾開過一次很大的辯論會。辯論的一方，是由非常有名的摩登派（Modernist）領袖主領。另一方他的對手，是由長老會一位名牧師，名神學家主領，被此辯論四個非常大的題目，一共辯論了四天，每天二次，每人講一次，一共講了八篇。辯論的題目中，有一個是關係到我們現在所題到的事，就是耶穌是不是童女所生的事。
那位摩登派的朋友演講說，只要說一件事，就可以證明耶穌不是童貞女所生的，因為這是不可能的。按着生物學的原則來說，這是絕對不可能的。
這事有沒有
那一天，他的對手，就是那位有名的神學家起來駁他。我只能把他的話，摘要的題一二點：他說，我們的朋友是按着生物學的原則來吿訴我們這件事能不能。我現在是說在歷史上這件事有沒有。他是說可能不可能，是呌你們讀學理。我是說有沒有，是要你們看歷史。學理上通不通是一件事，歷史上有沒有又是一件事。
他說到這裏，就從他的口袋裏拿出一分報紙來，報上登載着一件在兩三天前發生的事。說到一個人，在一個很高的山上開着一輛汽車，要越過山去。因為不小心，就連人帶車從山上翻滾下來，落到很深的山谷中。車子摔得稀碎，甚至沒有大過一尺的鉄是相連的。那個車是粉碎了，可是那個人呢？那個人躺在山谷中，一點都沒有受傷，後來就起來走了。這位神學家就對聽衆說，車子跌下一千多尺，碎到找不到一塊比一尺更大的鉄，而人卻活着，一點都沒有受傷。我的朋友是問能活不能活？定規不能活！但是我的問題是活了沒有？活了！如果是問可能不可能，就不可能，絕對不可能！但是要問這事成不成，成了！
有一件事，在歷史上是成了。要研究耶穌從童貞女馬利亞所生這件事，來從學理攷查，這不行！我是問說，這件事在歷史上到底有沒有。馬太福音說耶穌是從童貞女馬利亞所生，路加福音也說耶穌是從童貞女馬利亞所生。至少他們是說了，在歷史上確曾有這樣的記載。無論如何，你總得相信說，在歷史上總有這一件事情的記載！
考察以後寫的
朋友們！我也不說馬太是受了聖靈的啓示，寫了這一本馬太福音。我也不說路加是聖靈啓示他，寫了一本路加福音。到底這些書是神啓示的或是人寫的，我們暫不去管牠。問題是說，這裏有幾個人，是跟從過耶穌的，他們寫了主耶穌的傳記。馬太是和耶穌同時的人，親身跟隨了耶穌三年多。路加也是和耶穌同時的，雖然沒有像馬太那樣的跟隨過耶穌，但對耶穌的事，從起頭都詳細攷察了。恐怕他們寫書的時候，馬利亞還活着呢？他們對耶穌降生的事怎麼說呢？他們都作見証說，耶穌是童貞女所生。祂的生和我們完全不一樣。若是我們生在二千年後的今天，既沒有見過耶穌，又沒有察問過馬利亞，自然連約瑟也沒有問過，就下斷語說，耶穌不是童貞女馬利亞生的！你怎麼敢說祂不是童貞女生的呢？是不是坐在房間裏想了一想，再拿着生物學看一看，就說，這是不可能的！因此事情就沒有了！
是從馬利亞生的
或者我們把馬太福音的家譜讀一讀也好。馬太記載耶穌的家譜，從第一代到末一代，一共記了四十二代。從第一代亞伯拉罕記起，都是說某人生某人，某人又生某人，這樣一直生下來。到了一章十五節怎麼說呢？『以律生以利亞撒，以利亞撒生馬但，馬但生雅各，』十六節：『雅各生約瑟⋯。』頂希奇的是，牠並非說約瑟生耶穌。不是約瑟生耶穌，牠乃是說：『約瑟就是馬利亞的丈夫。那稱為基督的耶穌，是從馬利亞生的。』寫到這裏，把約瑟放下了，這位耶穌基督，是從童貞女馬利亞生的！祂降生的方法，和別人，和我們都不一樣。
也預先知道死
我們看了祂的入世和我們不一樣，就是祂的離世，也和我們不一樣。我們對於我們死的時候預先不知道，對於我們的死法也是不知道。沒有一個人能夠預知他死的地方，死的時候，和怎麼死法。我知道再過一百年，我們在這裏的人都會過世，但是無人能知甚麼時候甚麼地方甚麼方式離世。可是拿撒勒人耶穌，對於祂死的時候預先知道，對於死的地方，連對於死的方式，祂都預先知道。
且死在十字架上
有一次，有人來吿訴祂說，有人要殺你了。祂怎麼說呢？祂說，先知在耶路撒冷之外被殺是不可能的。你看，祂知道祂要死在耶路撒冷。有一天，祂吿訴門徒說，時候到了。祂知道祂死的時候不但是快了，而且是到了。祂也知道祂怎樣死，祂多次說祂要被釘在十字架上，光是記在馬太福音上的，最少有三次。祂這個人，不光是入世的方法和我們不同，祂出世的方法也和我們不同，生死都和我們兩樣。拿撒勒人耶穌，會不會是神的兒子！
祂沒有罪
我們來看第三個條件。到底拿撒勒人耶穌，道德生活上是怎樣的？祂是不是和我們差不多？祂有沒有犯過罪？
我很喜歡讀約翰福音第八章，耶穌所說的一句話。那時那許多反對祂的人，都圍着祂，一直的問祂，一直的問祂。祂就問他們說，『你們中間誰能指證我有罪呢？』這是不得了的挑戰！我們那一個人，敢站在衆人面前說，誰能指證我有罪！敢說這樣話的人，也許一分鐘不到，就被他太太拆穿了。也許五分鐘不到，七八個人就要起來說話了，指出他如何撒謊，如何失信。但是拿撒勒人耶穌在這裏說了，而且沒有一個人能指證出祂有罪。全世界有多少聖人賢人，可是沒有一個敢說自己沒有過錯，說自己沒有罪，為甚麼獨有拿撒勒人耶穌敢這樣說呢？
哦，我們只能說，這個拿撒勒人耶穌，若不是一個驕傲到極頂的人，便是個聖潔到極頂的人。極驕傲的人會說狂話，因為他不認識自己，不知道自己是甚麼樣的人。但是耶穌能在這裏說，你看我有甚麼罪！實在是因為祂不能謙卑，也不能客氣，祂實在沒有罪，實在是聖潔極了的。
拿撒勒人耶穌不像孔夫子，孔夫子說自己要過了多少時候，或者可以無大過了。但祂是沒有罪的，祂說這句話的時候，是在祂仇敵們的面前說的。如果耶穌是有罪的話，猶太人早已把祂指出來了。本來猶太人是不喜歡寫書的，除了聖經以外，可以說，沒有甚麼書留下來。但是在耶穌之後，猶太人就寫了很多的書來駁祂。可是那麼多駁斥耶穌的書，都是駁祂為神的兒子，卻不能指出拿撒勒人耶穌有罪。那麼多反對耶穌的書，卻說不出耶穌有罪。
沒有懺悔不必道歉
你再看世上的哲人，教主，他們總有這樣的話說，我懺悔了。在某一件事上，我懺悔了，從今以後我改過自新。但是拿撒勒人耶穌，祂從來沒有懺悔過。如果是一個有罪的人，那就必須懺悔。如果是一個沒有罪的人，那有甚麼好懺悔的呢？耶穌從來就沒有向一個人陪過不是，道過歉，因為祂從來沒有作過對不起人的事。
我在英國的時候，一些英國人問我對英國人的印象。我說，在你們英國人中，到處都聽到請原諒、對不起的話。（excuse me, I beg your pardon）一下子就聽到這裏說請原諒，一下子聽到那裏說對不起！請原諒！對不起！請原諒！對不起！英國人說，凡不會說這兩句話的人，就是最壞的人，因為他不知道自己的錯。人誰能沒有錯呢？錯了而不承認錯尤其可惡。所以我們一下子就要說請原諒，就要說對不起！
頂希奇的是，拿撒勒人耶穌一直的都沒有說對不起，祂沒有說過一句對不起，難道祂是個最壞的人麼？祂的良心死了麼？祂錯了而自己不知道麼？除非祂從來沒有犯過一次罪，所以祂沒有法子謙卑，沒有法子客氣，以致祂無法說對不起！
是摸不是擠
我頂喜歡耶穌那次走在路上的那個故事。許多人擁着祂一同走，看祂去呌死人復活。人真多，擁擠極了。其中有一個女人，患血漏病已經多年了。她想拿撒勒人耶穌行過許多神蹟，也必能呌我的病也好了。只是她沒有當面求，只把耶穌的衣裳繸子摸了一下，她的血漏症馬上就好了。
耶穌覺得了，立刻轉過來問說，摸我的是誰？門徒怎麼回答呢？他們是說，這麼多的人擁擠着你，怎麼你說摸呢？應當是擠，不是摸！若那一天我是耶穌的話，我就會像一個紳士那樣的說哦，對不起，對不起。可是耶穌用不着說對不起，祂說摸，就是摸，不是擠。我們只看見許多人擠祂，祂知道有人摸祂，祂知道祂作的是甚麼，沒有對不起。祂根本不知道有罪，因為祂沒有罪。
直行過去了
我再說一個耶穌的故事。有一天，祂到祂的故鄕，進了會堂，有人就給了祂一本聖經，祂就打開一個地方來念，是說到祂自己的。但是家鄕的人輕看祂。祂說，先知在本地總是被人輕看的，所以神揀選別人，不揀選你們。他們聽了之後，非常的生氣，把祂擁出來，帶到山崖上，打算把祂推下去。這個時候，我頂喜歡主耶穌所作的，祂卻從他們中間直行過去了。若是有人要把我們推下山崖，我們想最好的辦法就是快快逃跑。但是祂不是一個平常人，祂從他們中間直行過去，他們對祂也沒有辦法，只好讓祂過去！祂沒有罪。
你看這個耶穌，同一個官談道，是在半夜，在房子裏。以後與一個女人談道，就在正午，在取水的井旁。祂作一切的事，非常適當，沒有人能說甚麼話，你找不出祂的錯來。
從來不作錯事
還有一次，反對祂的人來試探祂，問祂納稅給該撒可以不可以。你知道那時猶太國已經亡了，羅馬國的該撒也是他們的皇帝。如果耶穌說不納，立刻就要發生政治問題，反對祂的人就拿住祂的把柄。如果祂說當納，全猶太人都要認祂是站在羅馬一邊，而與耶穌作對，反對祂的人也就得利。這是一個呌你不能說當納，也不能說不納的問題。
耶穌怎樣回答他們呢？耶穌說，你們拿一個上稅的錢給我看。耶穌真是智慧，連這一塊錢也是反對的人身上的東西。耶穌問說，這像和這號是誰的？他們只能照實說，是該撒的。耶穌的話頂好：『這樣，該撒的物，當歸給該撒，神的物當歸給神。』事情一下子就解決了，這就是祂榮耀的地方，祂從來不作錯事，你找不出祂一點兒的錯。
鎮定又威嚴
我們不能把祂的事一一細說，祂的事都是高道德的，絕對無錯的，我們只把祂末了被捉拿的事，題出來看一下。那天是深夜，許多人帶着火把、刀槍，來捉拿這個赤手空拳的耶穌。耶穌一個人問他們說，你們找誰？他們說，我們找拿撒勒人耶穌。耶穌說，『我就是！』他們一聽祂說我就是，希奇的是，這些兇惡强暴的人，這些專一為了捉拿祂而來的人，竟然都退後倒在地上。若不是耶穌甘願被拿，他們也無法捉拿祂。這樣的鎮定、威嚴，惟獨祂能！
而且對於要賣祂的那個門徒，耶穌從起頭就知道。祂不露聲色的讓他跟隨着祂，還把錢交給他經管，明知道他常常偸錢。祂那樣的包容、正大的風度，呌你看見祂與普通的人大不相同，處處證明出來，祂乃是神的兒子。
作人所不能作的
我們所題的第四條是說，如果是一個神來成功的人，定規能作我們人所不能作的事。拿撒勒人耶穌，有沒有作過人所不能作的事呢？我們不是當時的人，而且離開現在將近二千年了，我們自然不能為祂作証。不過有一件事是可信的，就是當初跟主耶穌的使徒們，把主耶穌的事情記了下來，向人傳說，向人作見証。這四本福音書，在祂以後三十多年內，就都寫好了。那時候，那些活着的猶太人，差不多都是見過主耶穌的，假若他們所記的不實在，早就被反駁了。猶太人只能辯駁說耶穌不是神的兒子，可是不能否認祂所作一切的事情，因為那些事情，都是真實的。
我們今天讀四福音書，不太在乎牠的真和假，但是在當初不行，只要有一點是假的，就會出事情。那時候，許多人都親眼見過耶穌，親耳聽過耶穌，你不能造假。所以對於這些書，絕不可能是假造的。猶太人也沒有法子駁這些書，今天要駁這些書就更難。
神蹟證明祂是誰
我們看一點拿撒勒人耶穌所作的事。馬太福音十一章二節三節：『約翰在監裏聽見基督所作的事，就打發兩個門徒去，問祂說，那將要來的是你麼？還是我們等候別人呢！』約翰是要問淸楚，你到底是不是神所差來的基督？若不是，我們再等別人！
同章四至五節：『耶穌回答說，你們去把所聽見所看見的事吿訴約翰，就是瞎子看見，瘸子行走，長大麻瘋的潔淨，聾子聽見，死人復活，窮人有福音傳給他們。』耶穌不回答說是，也不說不是，只說把所聽見所看見的這些事，去吿訴約翰，要他自己想想看，這一個人是不是基督。耶穌在這裏，就是要將祂所行的神蹟，來證明祂是神。你看見這裏有一個人，作了許多事情，是普通人所作不到的，呌你無法不說祂是神。
約翰七章三十一節：『衆人中間有好些信祂的，說，基督來的時候，祂所行的神蹟，豈能比這人所行的更多麼？』也證明祂行了好多神跡，不是一個普通人所能作的。
堅實的承認自己是神
同書十章二十四節：『猶太人圍着祂，說，你呌我們猶疑不定到幾時呢？你若是基督，就明明的吿訴我們。』猶太人一面硬着心說祂不是基督；一面看祂行了那麼多的神蹟，又不是普通人能行的，就起了猶疑，來圍着祂，要祂親自表明態度。有一件事情，是耶穌從來不放鬆的，就是祂堅實的承認祂是神。祂作了普通人不能作的事，這些事情為祂作見証，祂是神。耶穌明白的吿訴他們：『我奉我父的名所行的事，可以為我作見證。』基督一面說明了祂是誰，一面又行了神蹟，讓這些神蹟為祂作見證。
因祂所作的信祂
到了約翰第十四章，這裏是祂對門徒說的話。十一節：『你們當信我，我在父裏面，父在我裏面。』也就等於說，我就是那看不見的父。下面接着說，『即或不信，也當因我所作的事信我。』如果祂沒有作人所不能作的事，這一句話就一點價值都沒有。如果祂沒有作甚麼特別的事，他們只要反問一句說，你作了些甚麼事呢？我們不知道呀！但是門徒知道祂作了那麼多的事，足以證明祂是神的兒子。
祂把神表明了
我們還有第五個條件，要來把這位拿撒勒人耶穌查對一下。我們的條件是說，祂如果是神，就必定啓示給我們看見，神是怎樣的一位神。是慈愛的？或是嚴厲的？神是良善的，或者是兇暴的？神到底是怎樣的一位呢？剛好，這一切祂也都給我們看見了。
哦，這真是一件最希奇的事，那一個永遠看不見的神，我們能夠看得見了。對於這位高高在上，不可捉摸的神，不必再去花工夫推測祂了，也不必再去幻想祂是怎樣怎樣，祂已經把祂自己向我們顯明了。祂已經住在我們中間，與我們同在。拿撒勒人耶穌就是住在我們中間，與我們同在的神。祂已經把神的情形、神的自己都表明出來了。不再是我們去找神，如今神是啓示出來的了。如果我們去捉摸神，研究神，則我們的頭腦是太小了，我們的手是太短了，我們的眼光是太近了，我們只能稱祂是不可知者。現在，我們知道神是喜歡把自己啓示出來，而且已經啓示出來了。
神在兒子裏說話
我們曾說過，神必定是藉着文字和言語來向我們交通說話，所以聖經和拿撒勒人耶穌，是兩個永不可缺的因素。這兩個一缺，神就立刻成為世上最大的問題。希伯來一章一節說，『神既在古時藉着衆先知，多次多方的向列祖說話（新譯）。』這些話就是聖經。『就在這末世，藉着祂兒子向我們說話。』這就是指拿撒勒人耶穌。要認識神的人，只要在基督裏，就能夠認識祂了。聽見拿撒勒人耶穌說話，就是聽見神說話。
哦，親愛的讀者，你對於拿撒勒人耶穌採取甚麼態度呢？我真盼望能像多馬一樣的說，『我的主！我的神！』或者像彼得一樣的說，『你是永生神的兒子！』或者像馬大那樣說，『我相信你是基督，是神的兒子！』即使一位羅馬的百夫長，看見主被釘在十字架上的光景後，宣吿說，『這真是神的兒子了。』